渺幽蓝点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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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造城墙还是造战车

震卦位的孩子们投票同意与九尾狙结成同盟,九尾狙也以自己的方式宣告了同盟的正式成立。因为两股势力都与帮派势力为敌,所以同盟的名称就叫“打黑同盟”。这个名号传到了各帮派势力的堂主、舵主,甚至盟主的耳朵里,他们都注意到了。外来帮派抢地盘的谣言打乱了大大小小各帮派的朝贡格局和势力划分,当这些帮派重新恢复秩序,一股史无前例的势力集结起来,先肃清兑卦位不服的人,再剑指震卦位。玄武人不好惹,外来帮派同样是弘扬黑道文化,而这些暗箭伤人的九尾狙是要遭到天诛的。

一个淡水店的人曾经用念力飞镖一次干掉了上百个凶恶的暴徒,但九尾狙很少有人能使用水晶武器,更何况不惊动玄武人的水晶暗器。有财力的九尾狙会买上一支气脉枪,但仅仅用于把玩,开不了枪,这种运用水晶武器需要用人的经脉驱动。一人用弓弩面对上百个敌人的围追堵截是绝望的。

各处贫民窟的帮派纷纷集中在兑卦位,闯进一户户住宅搜查九尾狙,把常有弓、弩,家里有任何远程武器的人拖到大街上殴打,乱刀砍死,很多人挨了上百刀才断气。还有人被绑在立柱上,浇上油,点火烧死。一支支帮派按照划分的势力范围在街道上摆设赌局,摆上桌子椅子放高利贷,公开宣扬帮派的生活方式。九尾狙原本就以游击战为主,现在他们遭到了铁壁合围,不得不放弃住所和产业,大范围转移。

“他们什么时候挥师震卦?什么时候同样的攻击会降临这里?”螳螂的喊话声回荡在城堡中,他站在一个演讲台上,蛐蛐儿站在另一个演讲台上,台下的中心广场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

喇叭里传出蛐蛐儿稚嫩的童声:“我们的盟友遭到了攻击,我们应该远征兑卦位,支援九尾狙。”

螳螂对蛐蛐儿的话感到不可理喻。他提醒:“那样会消耗我们的实力,很多人会死在兑卦,而我们本来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加快修建新城墙,增加城墙上连弩和弩砲的数量。”

蛐蛐儿指着兑卦的方向说:“我们的盟友在受苦受难,而你居然要我们躲在城墙背后?你真以为城墙有多大作用呀?你就是胆小,就是怕死,就是想躲在城墙背后。对主力部队来说,城墙没有任何价值。”蛐蛐儿越说越激动。

螳螂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要面对几万,甚至可能是十万大军,不借助城墙根本挡不住。”

蛐蛐儿说:“只有小宝宝才躲在城墙后面。”

这话有些伤人,因为螳螂年龄比较大,是娃娃兵中战斗在最前线的主力,年幼的蛐蛐儿反倒算得上是小宝宝。

蛐蛐儿呼吁:“应该造的不是城墙,而是战车!”

螳螂反问:“如果战车打不赢怎么办?”

蛐蛐儿回答:“打不赢可以逃,找机会再打。”

螳螂问:“如果他们冲着城堡来怎么办?把城堡扔了?没有大风车和太阳炉,我们造什么?”

孩子们喧哗起来,议论着,蛐蛐儿早就对城堡的位置不满意,他认为城堡应该建在更深入沙漠的地方。

螳螂一只手向下指着地面:“你就是想把这座城堡扔掉,好在沙漠深处建造你的新城堡。但是你想过没有,没有太阳灶怎么烧城墙的大砖头?我们在战斗中驾着战车逃到沙漠深处,没有任何工具怎么建太阳灶?”他指着蛐蛐儿继续说:“你是这里的罪人!你要把城堡毁掉!你应该受到惩罚!”

孩子们躁动起来,蛐蛐儿慌了。这里惩罚犯人的唯一方法就是挠痒痒,蛐蛐儿很怕痒的!他双手捂着胳膊,咯咯咯地笑起来。因为身子在动,喇叭传来的笑声时大时小。

螳螂高举着右拳呼喊:“同意胳肢蛐蛐儿的举手!”

“我赞成!”

“胳肢蛐蛐儿!胳肢蛐蛐儿!”

台下举起一只只小手,急得蛐蛐儿直跺脚,笑得彻底失控,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螳螂对着喇叭做出询问的姿势:“蛐蛐儿什么地方最怕痒?前脚掌外侧?”

台下的孩子们欢呼。蛐蛐儿捂着胳膊笑着,跳来跳去地发脾气。要知道大伙儿研究过他全身每一处怕痒的地方,他笑起来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的痒痒肉怎能不成为热议话题呢?

螳螂又提议:“刷脚趾缝怎么样?”

孩子们再次欢呼。蛐蛐儿躺在演讲台上嬉笑着打滚儿,两只光脚丫胡乱蹬来蹬去。台下的孩子们簇拥在演讲台四周,踮起脚趾,跳起来伸手够他。

一只手碰到了蛐蛐儿的脚心,蛐蛐儿尖叫着坐起来,忽然起身站里,争辩道:“我是说远征兑卦位,为什么要放弃城堡?”

螳螂说:“如果帮派势力远征这里呢?不,不是远征,而是来收复失地。”

蛐蛐儿说:“他们还没来远征呢。就不能先去打一波,直接灭掉帮派势力的威风?趁他们都在明处。”他的肢体动作丰富极了。

“能打赢吗?你知道那有多少人吗?”螳螂问。

蛐蛐儿反问:“大什字那次我们打赢了,这次为什么打不赢?”

螳螂说:“大什字那次是主场作战。”

蛐蛐儿抬杠:“你就是怕死。”

螳螂也回应:“你就是不想要城堡。”他尽量融入孩子,以孩子的方式争辩。

“你就是怕死!”

“你就是不想要城堡!”

……

两人相持不下。螳螂说:“反正今天要有一个被挠痒痒惩罚。”

惩罚谁呢?这当然是由台下的孩子们投票决定。孩子们会投票给谁呢?当然是蛐蛐儿,他被胳肢的样子太可爱了。螳螂都快长大了,胳肢起来有啥意思?

随意当螳螂问台下要投票胳肢谁时,蛐蛐儿立刻就放弃了为自己辩护,他捂着胳膊嬉笑着,蹦蹦跳跳地发脾气。

而螳螂则镇定自若地主持投票表决,蛐蛐儿连插嘴的心情都没有,只是一味地蹦蹦跳跳发脾气,那样子活泼极了。

孩子们毫无悬念地投票对蛐蛐儿进行挠痒痒惩罚,当表决结束时,孩子们把蛐蛐儿拖下台,一只只小手在他的脚心、脚掌、脚后跟上又挠又刮,连脚趾缝都不放过。他们掰开蛐蛐儿的脚趾,把羽毛伸到脚趾缝里刷来刷去,忽然蜷起的脚趾被掰着向上翘,脚心完全张开,彻底绝望了。他感到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沿着经脉往心窝里钻,急得想哭。哭声笑声混作一团,可无论他怎么哭,怎么闹,痒还是那么痒,不会因为发脾气而有丝毫减轻。

他紧紧捂着腰,但腰间、肚子上总有捂不到的地方,只要轻轻一碰,即使隔着肚兜也痒得想死。手指如暴雨般在蛐蛐儿的躯干上戳来戳去,还有孩子轻轻抚摸他的手臂,手臂立刻哆嗦起来。蛐蛐儿开心地笑着,清脆的娃娃腔嚎叫着,身子漫无目的地扭动,很快就不听使唤了。他的胳膊变得酸软无力,两只小手转到他软软的腋窝里乱抓。他鲜艳的小肚兜被掀开,无数双小手在白皙的肚皮上戳来戳去。孩子们争抢着玩弄蛐蛐儿的痒痒肉,手指以恰好划过肌肤的力度快速夹捏着他的腰肢。

这一刻,蛐蛐儿笑得很甜。螳螂过了一阵子才注意到,孩子们只是想看看蛐蛐儿被挠痒痒的样子,并没有反对蛐蛐儿的观点。而且蛐蛐儿越经常被挠痒痒,越显得可爱,螳螂却做不到那么可爱。

就像远古时代的城邦,坚守派老政客面对远征派小鲜肉。

忽然汽笛响了,孩子们一哄而散。大风车的能量正在抵达峰值,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去干活,谁也不能偷懒。蛐蛐儿不痒了,但他打着滚儿发了一会儿脾气才有心情干活,所以是最后一个抵达岗位的孩子。晚上,最后一个抵达岗位的孩子要表演被挠痒痒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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